摘要： 受英国现行专业规格的启发，提出了一种专业培养计划的新方案，旨在全面落实素质教育的三个方面，即知识、能力和人格。在计划中引入学生学习产出的概念，由此出发制订培养目标，教学方法和学生评价方法。由于第二课堂在素质教育中不可或缺的作用，宜将第二课堂活动引入培养计划。关键词：高等教育；素质教育；学生学习产出；第二课堂一方面是大力倡导素质教育，而另一方面是高等教育管理的很多方面仍然在旧的轨道上运行，跟不上素质教育的要求。
这是目前我国高等教育界常见的现状。如果我们把素质教育分为知识、能力和人格[1]三个方面的话。试问在现行的专业培养计划中有没有提出对素质教育的明确概念？有没有对知识、能力和人格一一提出可操作的要求？有没有针对知识、能力和人格提出针对性的培养方法和措施？有没有指出对于知识、能力和人格将用何种手段来评价学生的进步和成绩？我们在审查毕业文凭和学位资格的授予质量时，有没有依据知识、能力和人格三方面的依据来衡量一个学生是否达到了素质教育的要求？如果我们不能从正面对上述问题给出满意的答复，就不能说素质教育已经落到实处，不能说教育质量已经得到确实保证。专业培养计划的规格应当根据素质教育的要求重新设计。
归纳上述问题，一份能体现素质教育要求的培养计划应该能够回答三大问题，即：专业素质教育的培养目标，知识、能力和人格三方面尽可能具体的要求；要达到这样的目标和要求，所采取的教与学的方式方法；对于学生学习成果的评价方法。 1．培养目标表达培养目标的最直截了当的方式是阐明学生的学习产出。以下以工程类专业为例予以阐述。先举两个例子。一个是负责全美工程专业鉴定（也译认证）的美国工程与技术鉴定委员会（ABET）在它的鉴定准则中提出的全国各工程专业毕业生应该具有的11种能力。这就是：数学、自然科学和工程学知识的应用能力；制订实验方案、进行实验、分析和解释数据的能力；根据需要设计一个系统、一个部件或一个过程的能力；在多学科工作集体中发挥作用的能力；对于工程问题进行识别、建立方程，以及求解的能力；对职业和伦理责任的认知；有效的人际交流能力；宽厚的教育根基，足以认识工程对于世界和社会的影响；对终身学习的正确认识和学习能力；有关当代问题的知识；在工程实践中运用各种技术、技能和现代工程工具的能力。另一个例子是负责全英高等教育质量保证的高等教育质量保障局（QAA）在专业规格(programme specification)编写指南中给出的乔夫派克和理查普拉格大学，剑桥（Geoff Parks and Richard Prager University of Cambridge）的一个工程专业（Engineering）的学生学习产出。
因为这是针对一个专业的，它的学习产出就更具体了。 1）．国外工程专业学生学习产出 A 知识和智力能力 1． 与工程有关的基本数学和物理； 2． 结构、机械和电气工程的基本概念、原理和理论； 3． 与工程和工程师有关的工商和管理技术； 4． 与学生所选专门化有关的主要事实、概念、原理和理论的详细知识和智力能力； 5． 工程师在社会中的作用，以及工程判断的约束条件； 6． 工程师的职业和道德责任； 7． 工程师的国际作用，以及在全球背景下工程所受到的冲击。 B 智力技能 1． 原创研究项目的计划、实施和报告； 2． 分析和解决工程问题； 3． 设计一个系统、部件或流程，以满足需求； 4． 创造性地解决问题和进行设计； 5． 建立假设并予以测试； 6． 对设计、流程和产品进行评估，并予以改进； 7． 综合从多种来源得来的信息和数据，并进行评估； 8． 采用全面的方法解决问题和设计系统，运用专业判断力以平衡风险、成本、利益、安全、可信度、美学和环境影响等诸因素。 C 实践技能 1． 安全地设计和执行一系列实验； 2． 使用实验室和车间设备以获得数据； 3． 分析实验结果并确定其有效性和正确性； 4． 技术制图； 5． 书面技术报告； 6． 口头技术报告 7． 有效使用科学文献； 8． 有效地记笔记； 9． 编写电脑程序； 10．使用计算工具和软件包。 D 通用技能 1． 使用一种以上的语言，有效地进行交流沟通（包括用词和插图）； 2． 使用数学的技能（代数、几何、模拟和分析） 3． 作为跨学科工作团队的一员而工作； 4． 将技术和解法从一个工程领域转用到另一个领域； 5． 信息和通讯技术应用； 6． 资源和时间管理； 7． 在熟悉的和不熟悉的情况下虚心地、怀着批判性的探究精神进行独立学习； 8． 在贯穿整个职业生涯的宽背景下为持续业务进修有效地学习。 2）．借鉴上述二例，试将工程类专业素质教育的培养目标大体上以下列提纲予以表述。具体的措施视学校和专业而定。 A 知识： 1． 学方面； 2． 然科学方面； 3． 工程学科方面； 4． 为工程服务的人文和社会科学方面（包括外语）； 5． 自由选修方面；、 B 能力： 1．工程分析能力； 2．工程设计能力； 3．工程研究能力； 4．实验室工作能力； 5．现场（包括车间、工地、野外等）工作能力； 6．通用技能（包括通用办公技术、通用信息技术、独立工作、人际沟通、合作共事、领导、业务进修和终身学习等）； 7．本专业或专门化的规范和标准。 C 人格： 1．身心健康； 2．道德修养（包括遵纪守法、诚实守信、品德修养、爱心奉献、学术诚信、职业道德等）； 3．民族精神（包括集体观念、爱国主义、形势政策等）； 4．理想信念（包括认识工程对国家和世界的作用等）； 5．国际视野。 2．教与学的方式方法我们还是先举例说明。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障局（QAA）在专业规格编写指南中给出的乔夫派克和理查普拉格大学，剑桥（Geoff Parks and Richard Prager University of Cambridge）的一个工程专业（Engineering）教与学的方式方法，可以列举如下： A知识和智力能力 1． 数学和物理 2． 结构、机械和电气工程 3． 工商和管理 4． 专门化 5． 社会作用 6． 职业和道德 7． 国际作用关于1和2，在第1和2 学年中，通过讲课，小组教学（指导），习题课，实验室实验，课程作业和项目作业的组合进行教与学；关于3，在整个课程中，通过讲课，指导，课程作业，和项目作业的组合进行教与学；关于4，在第3和4学年中，通过讲课，指导，实验室实验，课程作业和项目作业的组合进行教与学；关于5和6， 在第3学年中，在整个课程中通过讲课和课程作业（专业小组活动）进行教与学；关于7，通过讲课，小班课，讨论课，课程作业和项目作业的组合进行教与学。该课程是由工程师语言中心直接讲授或协助讲授的；在整个学习过程中，鼓励学生进行独立阅读，以补充或巩固所教和所学的内容，并扩大个人知识面和加深对课程的理解。 B智力技能 1． 研究 2． 分析 3． 设计 4． 创造性 5． 假设与测试 6． 评估与改进 7． 数据 8． 全面的方法 智力技能的开发是通过上述的教与学过程进行的；分析和求解问题的技能将进一步通过案例（每周分发由任课教师编写的“问题”活页讲义）和指导（小班教学）予以开发；实验，研究和设计技能将进一步通过课程作业活动，实验室实验，研究作业和设计作业予以开发。学生每完成一件工作，将由教师对之进行个别反馈。 C实践技能 1． 实验 2． 数据 3． 分析 4． 制图 5．书面报告 6．口头报告 7．文献 8．笔记 9．电脑 10．计算 实践技能的开发是通过上述教与学的过程进行的；实用实验技能（1-3）的开发是通过实验室实验和项目作业进行的；技能4 的教学是通过讲课和制图课程作业练习进行的；技能5和6的教学是通过第1 学年的展览课程，然后通过对作为课程作业中的一部分的书面报告和口头报告的反馈予以开发；技能7 的开发是通过研究项目作业进行的；技能8 的教学是通过课程开始时的学习技能课进行的；技能9 的教学是通过讲课和计算课程作业练习予以开发的；技能10 的教学是通过课程作业练习和项目作业予以开发的。 D通用技能 1． 交流 2． 数学 3． 跨学科工作 4． 转用 5．信息与通讯 6．资源和时间 7．独立学习 8． 业务进修 通用技能的开发是通过上述教与学的过程进行的。技能1 的教学是通过第1 学年的展览课程，然后通过对作为课程作业中的一部分的书面报告和口头报告的反馈予以开发的；技能2 的教学是通过讲课和指导，并课程全过程予以开发的；技能3 的开发是通过小组项目作业进行的；技能5 的开发是通过实验室实验，项目作业和其它课程作业活动以及个别学习进行的；技能6 是通过课程开始时的学习技能课以及整个课程过程予以开发的；其它技能，没有明显的教学，而是通过整个课程得到培养和开发的。这些课程的结构和传授方式都是有意识促进这些技能的开发的。在考虑素质教育教与学的方式方法时，可以套用。把第一栏目改为A知识，B能力，C人格，再把第二栏目相应地改为知识、能力、人格的学生学习产出内容，而在第三栏目内写入教与学的方式方法。建议在拟订教与学的方式方法时，考虑下列原则：以学生为本，因材施教，重在启发；以素质为重，各课程和各教学环节的作用不仅是传授知识，也不仅是培养各种能力和技能，更要担负起提升人格的教育任务；以创造为魂，并以适当的教与学的方式方法，落到实处；以第一课堂为主，全面承担知识、能力、人格的教育。同时，也要看到第二课堂在素质教育中的重要作用，把它的活动纳入培养计划；调动一切现代教育技术手段为提高教育效率，提升教育质量服务。 3．学生学习成果的评价方法先举例说明之。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障局（QAA）在专业规格编写指南中给出的乔夫派克和理查普拉格大学，剑桥（Geoff Parks and Richard Prager University of Cambridge）的一个工程专业（Engineering）学生学习成果的评价方法，可以列举如下。 A知识和智力能力 1． 数学和物理 2． 结构、机械和电气工程 3． 工商和管理 4． 专门化 5． 社会作用 6． 职业和道德 7． 国际作用对于知识基础的测试由即席书面考试（1-4）和课程作业评分（1-7）组成；作业包括实验室实验报告（1，2，4）；论说文（3，5，7），口试（7），课程作业报告（3-7），项目报告和口头报告（2，3，4，7）。 B智力技能 1． 研究 2． 分析 3． 设计 4． 创造性 5． 假设与测试 6．评估与改进 7．数据 8．全面的方法 分析和问题求解技能的评价方式是即席书面考试；实验、研究和设计技能的评价方式是实验室实验报告，课程作业报告，项目报告和口头报告。 C实践技能 1． 实验 2． 数据 3． 分析 4． 制图 5． 书面报告 6． 口头报告 7． 文献 8． 笔记 9． 电脑 10．计算 实践技能的评价方式是实验室实验报告，课程作业报告，项目报告和口头报告。 D通用技能 1． 交流 2． 数学 3． 跨学科工作 4． 转用 5． 信息与通讯 6． 资源和时间 7． 独立学习 8． 业务进修 技能1的评价方式是课程作业报告，口头报告和口试；技能2的评价方式主要是考试；技能4的评价方式是考试和研究项目作业；其它技能不作正式评价。在考虑素质教育学生学习成果的评价方法时，可以套用， 把第一栏目改为A知识，B能力，C人格，再把第二栏目相应地改为知识、能力、人格的学生学习产出内容，而在第三栏目内写入学生学习成果评价方法。在拟订评价方法时，可以借鉴： 对于一门课程，评价方法可能是期末考试和平时各种作业的组合。不应忽视平时作业。可以从一门课程，作出多方面的评价。例如，对于学习产出内容A2的某门课程，既可通过考试和平时作业评价其知识基础，又可通过多样的评价方法，评价该生的智力技能，实践技能和通用技能。 对于一项学习产出，可能要靠多方面的组合，才能作出评价。例如对于学习产出内容A 7, 要通过不只一门课程的作业评分，论说文，口试，课程作业报告和口头报告，才能作出评价。 4．结语 本文试图阐明：一份好的专业培养计划应该清清楚楚地全面回答三个问题：培养目标，教与学的方式方法，学生学习评价方法。 素质教育的培养目标可以分为知识、能力、人格三个方面。每一方面又可以细分为若干个学生学习产出条款。
课程和教学环节的设置要密切配合学生学习产出的条款，使这些条款能落到实处。 教与学的方式方法也要密切配合学生学习产出的条款，使这些条款能落到实处。 学生学习评价方法既要能评价一门课程（知识）的成绩，又要能评价能力的掌握程度和人格的培养效果。
第二课堂是素质教育的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应该纳入专业培养计划。 专业培养计划的表述形式，除了惯用的教学安排一览表等各种表格之外，可以另制三表。各表均以课程和教学环节为纵坐标，并分别以学习产出、教与学的方式方法、学习评价方法为横坐标，依次说明各门课程和教学环节主要为了落实哪条学习产出，采用哪些教与学的方式方法，采用哪些学习评价方法。 “学生学习产出”是当前国际高等教育界极为关注的问题。国际上普遍认为最能说明教育质量的是教与学的最终结果?D?D学生学习产出。因此，从制订专业培养计划，到日常教与学，直到教育质量认证，无不直接环绕学生学习产出而进行。将学生学习产出引入专业培养计划，有利于提高教育质量，有利于中国高等教育与国际接轨。 上述学生学习产出评价方法，与传统的只打课程分数的方法相比，要复杂一些。解决这个问题的方向是计算机化。同济大学虞丽娟在她的博士论文[4]中已经有效地创建了“素质教育立体化互动培养体系的评价反馈系统”。但由于受到目前第一课堂的学习评价只有课程分数，只记录了知识成绩的限制，她在能力和人格方面只能全靠第二课堂的活动提供评价。本文意图使第一课堂的学生学习评价全面顾及知识、能力、人格三个方面，同时又把第二课堂纳入培养计划。以便得到更全面更合理的人才素质评价指标。（作者系同济大学研究生院）
